我就是個混蛋!
池念看著他近乎崩潰的樣子,輕輕嘆了口氣,語氣嚴(yán)肅而認(rèn)真,“江與,你看著我?!?
江與梗著脖子,視線有些渙散的看向她。
“那天你所有的檢查都是我親自做的?!背啬钜蛔忠痪涞恼f道,“你的血液樣本,我都反復(fù)檢查過,沒有任何藥物殘留,也沒有任何被下藥的跡象?!?
她頓了頓,補(bǔ)充道:“當(dāng)然,不排除一種可能如果真的用了藥,或許被周倩之用某種方式解了,只是我們沒有任何證據(jù)?!?
江與的瞳孔猛地一縮,像是在抓住最后一絲微弱的希望。
可池念接下來的話,又將他打入了更深的谷底。
“但目前擺在眼前的結(jié)果,更傾向于你只是單純的醉酒?!背啬畹穆曇衾飵е唤z不忍,卻還是堅(jiān)持說出了最可能的事實(shí),“酒精麻痹了你的神經(jīng),讓你失去了判斷力和控制力。”
“不不是的”江與踉蹌著后退一步,眼里充滿了絕望和茫然。
他一直隱隱覺得是被設(shè)計(jì),可如今連這僅存的可能都站不住腳。
剩下的只有冰冷的事實(shí)
是他自己,在醉酒之后,做了對不起相思的事。
這個認(rèn)知像一把鋒利的刀,狠狠插進(jìn)了江與的心臟,讓他痛得無法呼吸。
他猛地抬起手,狠狠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。
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在寂靜的客廳里顯得格外刺耳。
陸宴辭和池念都愣住了,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。
“江與!”陸宴辭想阻止他,卻被他避開了。
江與像是沒有感覺到臉上的疼痛,緊接著,又是第二巴掌,第三巴掌
力道一次比一次重。
很快,他的臉頰就紅腫了起來。
“我不是人!我真不是人!”他一邊扇著自己,一邊哽咽著低吼,“我嘴上說著喜歡相思,愛相思,才剛把她娶到手,我就這么對她我混蛋!我就是個混蛋!”
“我怎么能做出這種事?我怎么對得起她?”淚水從他通紅的眼眶里滾落下來。
“她那么信任我,那么依賴我,我卻我卻”
他語無倫次的說著,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,順著墻壁緩緩滑坐在地上。
雙手抱著頭,肩膀劇烈的顫抖著,發(fā)出壓抑而痛苦的嗚咽聲。
陸宴辭看著他這副樣子,眉頭緊鎖,最終只是重重嘆了口氣,沒有再上前阻止。
他知道,現(xiàn)在的江與,需要這樣一場徹底的宣泄。
他需要狠狠的痛罵自己,才能稍微緩解一點(diǎn)心里的煎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