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怎么可能背叛她?
陸宴辭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,側頭看了她一眼,“她說了什么?”
“她替周煦傳話,說想擺個宴,邀請我們還有江與一起吃頓飯,說是要把事情攤開來說清楚。”
池念回憶著白天的情景,語氣平靜,“說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,想讓大家有個了斷。”
陸宴辭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生米煮成熟飯?周煦擺的這桌宴,怕不是想了斷,而是想逼宮?!?
池念神情更凝重了幾分,沒再說話。
夜色漸深,沉園的客廳里只開了盞落地燈。
池念靠在沙發(fā)上翻著醫(yī)學期刊,陸宴辭剛結束一個視頻會議,手機又響了起來。
是周煦打來的。
他看了池念一眼,接起電話,語氣聽不出太多情緒,“周副廳?!?
電話那頭傳來周煦溫和的聲音。
他先是寒暄了幾句近況,話鋒很快轉到飯局上。
措辭客氣又周全,句句都透著以和為貴的誠意,卻字字都在強調,事已至此,總要給周倩之一個交代。
陸宴辭聽他說完才緩緩開口,“周副廳的心意我領了,只是最近事情多,怕抽不開身。”
“陸總這是不給我面子?”周煦笑了笑,語氣里添了幾分施壓的意味,“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,抬頭不見低頭見,總不能因為這點事傷了和氣?!?
兩人你來我往說了幾句,陸宴辭最終還是應了下來,“既然周副廳都這么說了,我們會準時到?!?
掛了電話,池念放下期刊看向他,“還是得去?”
“嗯?!标懷甾o點頭,眉頭微蹙,“周煦這步棋走得穩(wěn),明著是家宴調解,實則是把所有人都推到臺面上。我們要是不去,反倒落了話柄,顯得心虛?!?
池念沉默下來。
最讓她犯難的不是飯局本身,而是怎么跟相思開口。
她剛剛才從崩潰邊緣緩過來,要是知道江與要和周倩之一起坐在同一個飯桌上談清楚,只怕難以接受。
“相思那邊”她聲音里帶著猶豫,“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說?!?
陸宴辭伸手將她攬進懷里,手掌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,“我知道你為難,但這件事,躲不過去?!?
他頓了頓,眼神沉了沉,“周煦想借著這頓飯逼江與表態(tài),想把生米煮成熟飯的事坐實??稍绞沁@樣,我們越得去。相思是受害者,她沒道理躲起來,讓周倩之占了上風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