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,視線再往后,落在遠處覆滿積雪的枯樹后,一輛黑色庫里南上。
隔著那么遠的距離,那個陌生男人的眼神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恐懼。
啟巍就那么站在那里,像是被人釘了釘子。
他的失態(tài)也同樣引的余瀾回頭看去,這一回頭,她也頓住了。
庫里南的車窗已經(jīng)降下,駕駛座上的主人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們。
那雙藍色的眼睛平靜、深邃,似乎翻涌不出任何的情緒。
可他們又知道,這不過是一種偽裝、一種錯覺。
不知他何時出現(xiàn)在的這里,也不知他到底出現(xiàn)了多久。
那兩雙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他。
而他看著余瀾。
余瀾的內(nèi)心漸漸升騰起一種冰涼的情緒。
這種涼意從心底蔓延至全身,她覺得就連腳底板都是涼的。
她恍惚間想起了四年前她所見到的那一幕——她推開門,看見一個女人,他當時是一種冰冷至極的眼神。
那幅畫面無論如何都無法從她的記憶里忘卻,并在之后的很多個日夜里將她反復(fù)折磨。
怎么會忘記?那是生平第一次從最親近的人身上所遭受的巨大沖擊,甚至讓她的思想觀念開始重塑,于她而更是一種羞辱。
如今,北京的冰天雪地,兩個人的位置錯位。
他可能看到了她與啟巍的擁抱,而她在此時居然生出了一種可惜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