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煜良開車帶余瀾去了附近的醫(yī)院,余瀾其實不太好意思扶著邢煜良,但下車的時候,他很自然地伸手攙扶她,余瀾便也不好拒絕。
掛號排隊,邢煜良帶她進了診室,醫(yī)生檢查過后,開了點外敷的藥。
邢煜良皺起眉頭:“這就好了?”
醫(yī)生只是看了他一眼。
“不嚴重,只是輕微扭傷,修養(yǎng)幾天就能正常走路?!?
邢煜良抿著唇,余瀾能感覺出他對這個結(jié)果的不滿意,打著圓場說:“好的,謝謝你醫(yī)生。邢總,其實真的不嚴重,我現(xiàn)在也能走路?!?
是真的沒那么嚴重。
邢煜良沒吭聲,帶她離開診室,拿著單子來到一樓大廳。
余瀾坐在椅子上,看著那個在人群中很出挑的男人問導診臺的護士怎么取藥。
護士盯著他多看了幾眼,熱心地告知他需要先繳費,然后將他帶去了取藥的窗口那邊掃碼取號。
他應(yīng)該是不怎么來醫(yī)院吧,看起來對醫(yī)院的流程都不熟。
之前還是余瀾告訴他要掛號,他才知道。
邢煜良取了藥,來到余瀾跟前,自顧自地給余瀾脫下鞋子涂藥。
他蹲在地上,在她的傷口處噴灑云南白藥噴霧劑。
神情專注,絲毫不受外界目光影響。
不斷地有人看過來,余瀾不適應(yīng)極了,輕輕晃動了下腳,男人抬起頭,深邃的藍色眼眸盯著她。
“疼?”
他問。
余瀾搖頭說:“邢總,先回去吧,這里太多人了。”
邢煜良不甚在意。
別人的眼光、想法對他而猶如浮云。
只是余瀾不喜歡被眾人矚目,他想了想,還是“尊重”她。
于是將余瀾送進車里,一邊開車一邊叮囑她回去用冰塊冷敷傷口,按時擦藥。
送到余瀾家樓下的時候,邢煜良說:“這兩天別上班了,好好修養(yǎng)。”
“不行啊。”余瀾想也沒想拒絕。
“最近大家都很忙,我一走工作量就要分給別人。而且,其實我還能正常走路的?!?
余瀾準備下車前,很自然地問邢煜良:“邢總,醫(yī)藥費是多少?。课肄D(zhuǎn)給你吧?!?
余瀾已經(jīng)打開了手機,邢煜良卻只是看著她,面無表情。
他沉默了很久,久到余瀾覺得自己大概說錯話了。
“下車?!?
邢煜良冷聲說。
余瀾如蒙大赦,立馬解開安全帶,在車外對邢煜良說:“謝謝你啊邢總?!?
男人沒有應(yīng),只是關(guān)上了車窗,冷漠離去。
余瀾看著遠去的車影,摸了摸鼻子。
邢煜良真是喜怒無常。
不過她總覺得自己和他過分親密了。
什么時候他們的關(guān)系變得這么近了?想不明白。
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。
余瀾回到家的時候,不出意外又看到一堆紙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