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這一幕時,小嘴一點點張大,隨后慌忙閉上眼,裝作又睡著了。
趙安這會兒是動也不是,不動也不是。
最終是小竹猛地坐起身,背對著他道:“王……王爺,我要回樓蘭了?!?
喜兒頓時急了,抬頭道:“王爺,昨晚她無意中親到你了,怪病沒有發(fā)作?!?
趙安愣了一下,旋即道:“那不是很正常?”
小竹驚訝道:“你早就知道?”
趙安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而是微微一笑道:“你不是說要在江南幫我物色美人嗎?我現(xiàn)在當真了,等你忙完了這事再走也不遲?!?
小竹當即以手捂臉,向來平緩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。
那被掌控過的胸脯更是劇烈起伏著。
如同尼姑思春,她覺得自己也陷入到萬劫不復之地了。
更讓她慌亂的是,趙安似乎看出了她的身份,知道她是誰,甚至她的一切。
這讓她如何待得下去?
“這種事還是你自己來吧,告辭!”
小竹連滾帶爬地竄下床,低頭含胸地想要溜之大吉。
“你是想功虧一簣?”
趙安快速道:“你的心結(jié)猶在,你的心也在這兒,為何不聽從內(nèi)心的聲音。這天地之間本沒有牢籠,何必自困?”
小竹很倔強,雙手捂住了耳朵。
“大大大……”
趙安張口就要道出她的身份。
小竹先是條件反射似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前,這才萬分羞臊道:“別說!我不走了,你想要多少,我都幫你找還不行嗎?”
趙安大笑道:“我還缺錢!”
“你你你!”
小竹轉(zhuǎn)過身,義憤填膺道:“這天下馬上都是你的了,你還缺錢?”
“缺你幫我賺的那一份!”
“你這就是欺負人了……”
“不是已經(jīng)欺負過了嗎?你胸懷寬廣,想必再欺負一二,也不會在意吧?”
“無賴!”
她仿佛瞬間變了個人,冷眼瞪了眼趙安便快步離開了。
喜兒早就看傻眼了,小聲道:“王爺,她她她……她到底是誰?剛才瞪你那一眼,好可怕!”
“你別管?!?
趙安忍俊不禁道:“接下來你只需要把她當作女財神,跟著收錢就行了。她說哪兒有金礦銀礦和寶藏,你就讓人去挖,哪怕又要掘墳,你也別帶猶豫的。她要掘的肯定是那種罪大惡極又陪葬品豐厚的墓穴?!?
喜兒如夢方醒道:“難道說她在大湖盆地撿到狗頭金和發(fā)現(xiàn)索王之墓,不是因為運氣好?”
“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?!?
趙安勾了勾嘴角道:“更何況她在這方面應(yīng)該是世間最強了?!?
“啊?那我還動輒喊她妹妹呢……”
“無妨!今后繼續(xù)喊,你越喊,她才越不會變臉!”
“這樣呀,那我也不替她瞞著你了,昨晚那先是意外,后來她主動親了你一炷香呢!”
“一炷香……”
想起小竹那圣潔的紅唇,趙安忽然覺得自己虧了!
他洗漱更衣后,正準備用膳,一小將走來道:“啟稟王爺,蔡統(tǒng)制和呂將軍已率軍渡江攻破鎮(zhèn)江,而后南下,連下常州和無錫,正在攻向蘇州?!?
“不過南方也傳來消息,倭寇近來帶著陳淮余部一起往天目山、龍門山、會稽山、四明山、天臺山等地藏匿,擺明了是想暫避王爺鋒芒,準備和王爺一直打下去……”
“和本王打持久戰(zhàn)?”
趙安冷笑數(shù)聲,并沒有多說什么,而是詢問道:“鄱陽湖打得如何了?”
“阮統(tǒng)制派出一支水軍增援后,那里的倭寇已是強弩之末。而且如今鄱陽湖四周皆在王爺?shù)恼瓶刂拢麄儾宄犭y逃,必死無疑!”
“既如此,告訴阮統(tǒng)制,封海!倭寇既然不愿意撤,那就全都留下吧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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