韃子們料定趙安撐不了多久了,已經(jīng)開始鼓噪起來。
鄭幼沖幸災(zāi)樂禍道:“這狗東西目中無人,只會內(nèi)訌,今日要吃大虧了,還請王千戶早做準(zhǔn)備?!?
“他若是就這點(diǎn)能耐,我也會很失望……”
王淵臉上陰晴不定,不過并未像一些手下一樣攥緊韁繩。
趙安抬頭望天道:“算起來,現(xiàn)在距離辰時結(jié)束還有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吧?我爭取在這期間殺了你,這樣回去還能睡個回籠覺!”
“猖狂!他這哪里是兩腳羊,分明是四腿猴,哈哈哈……”
眾韃子都要笑瘋了。
可他們正笑著呢,趙安已經(jīng)出手攻向鐵薩的左肋。
鐵薩驚愕之后對攻。
詭異的是,只是攻了十幾個回合,他便閃閃躲躲,一退再退。
“憨熊,你躲啥,來戰(zhàn)??!”
趙安繞前繞后,忽左忽右,就像打那頭棕熊一樣,只攻他一處。
在接連得手后,鐵薩叫得越來越越痛苦。
趙安抓住機(jī)會,整個人跳上他的后背,用雙臂鎖死他的脖子,用力往后掰。
鐵薩拼命狂甩,但遲遲沒有甩掉。
而且還被趙安用腳猛踢左肋。
過了一小會,他突然慘叫一聲,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仰面倒下。
“咔嚓!”
趙安借勢用力一扭,鐵薩的脖子被硬生生扭斷了。
他蹬出身體,看向南方道:“趙家屯的父老鄉(xiāng)親們,你們看到了嗎?俺又殺了一個,還是個勇士!”
“鐵薩?。。 ?
韃子們都看吐血了。
這是怎么回事?
占盡優(yōu)勢的他為何急轉(zhuǎn)直下,那么快就被趙安給殺了!
這有違天理!
“打得好!打得好??!”
看到趙安輕松走來,王淵不由自主地鼓掌喝彩道:“我果然沒有看錯人,這一戰(zhàn)大漲我懸陽千戶所的士氣!”
刁莽湊頭道:“那憨熊是不是左肋有舊傷?你故意示弱以敵,尋找破綻?”
“這都被你發(fā)現(xiàn)了?”
趙安打趣了一句,小聲道:“我好不容易長點(diǎn)肉,哪能耗在這上面!”
“滾犢子!”
刁莽瞥了眼周瑤,推開他道:“你那弱不禁風(fēng)的婆娘早晚被你給壓死!”
壓不壓死不知道,最起碼能夠日久生情。
當(dāng)然,現(xiàn)在最緊要的是趁著水熱,拔毛!
趙安搓著手看向王淵。
王淵怔了一下,大笑道:“你小子就這么一刻都不想等?我又怎會虧待你?你們趙家屯西北那片地都是你的了!”
那地方總共三百多畝。
上次給了一百畝。
這次算是獎勵翻倍了。
真大方!
大方得讓人想挖了他家祖墳埋過去!
那可都是寸草不生的荒地啊,狗都不要!
他是怎么好意思開口的?
趙安送去了禮貌且不失詛咒的笑容。
王淵捋了捋小短須道:“升任小旗官!”
這還行……
不過就是鐵了心不給賞銀是吧?
今天老子非得摳出一兩來!
趙安正準(zhǔn)備出招,一個韃子策馬而來道:“兩腳羊,殺我韃靼兩大勇士,你還想安然無恙地離開?來與老子一戰(zhàn)!”
刁莽連忙道:“這位是韃靼九等勇士阿古敦,被譽(yù)為‘草原之鷹’,極善沖鋒,估計(jì)快要升任千騎長了!”
“他這是要與你比馬上功夫呢,別急著應(yīng)戰(zhàn),咱們先回去,待我將你操練幾日再來!”
趙安笑道:“韃靼勇士榜是你封的吧?你對他們這么了解……”
韃子天生就是騎在馬背上的。
他們最擅長以鐵騎沖鋒。
原主馬術(shù)不錯,但在他們面前可就是班門弄斧了。
更何況還要拿著兵器廝殺!
可今日宜拔毛!
棉甲也帶來了,防著韃子這一手呢。
趙安看向王淵道:“千戶大人,看來回籠覺需稍微等等了,我應(yīng)了?”
王淵要的就是他能夠迅速殺出名頭,見他有信心,當(dāng)即道:“此戰(zhàn)你若還能贏,我讓你做總旗!”
就是不提錢的事是吧?
趙安也豁出去了:“千戶大人,我那婆娘都沒錢添件衣服?,F(xiàn)在西州衛(wèi)誰不知道我是您的兵,這要是傳出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