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牢房內(nèi),燥熱難安。
姜明月被綁在充滿血腥味的刑椅之上。
她努力想面無表情,維持最后的尊嚴,但瑟瑟發(fā)抖的身體出賣了她。
墻上的油燈,忽明忽暗,偶爾發(fā)出嗶駁的聲音。
“姜氏,是不是你送出去的信?導(dǎo)致我們大景國軍士被埋伏,坑死了三萬將士?”廖時玉問話時,冰冷無情。
一雙鷹眼如炬,一瞬不瞬地盯著姜明月。
他是大景國人人聞之色變的暗衣衛(wèi)總督,直隸于皇帝管轄,干的是這世間最骯臟最見不得人的活兒,在大景國內(nèi),但凡被他盯上的人,下場都很慘。
姜明月掐緊手心,“不是、不是我。”
廖時玉繼續(xù)道,“你通敵叛國是為了給你外祖家報仇?你才是戰(zhàn)國公府里的真外孫女,戰(zhàn)國公府滿門抄斬,你就懷恨在心……”
提起戰(zhàn)國公府三個字,姜明月的眼淚瞬間飆了出來。
她此生最恨就是因為她的原因,導(dǎo)致了她外祖家這般下場。
此時,她的腦子里,全是前夫,以及前繼子繼女們的丑陋嘴臉。
是他們害得她家破人亡,毀了她的人生,現(xiàn)在,還要冤枉她通敵叛國,落在了魔鬼的手里,進了暗衣衛(wèi)沒有一個能全身而退的……
她流著血淚,悔悟自己的一生,就像是一場噩夢!
明明她應(yīng)該有良婿相伴,兒女繞膝的幸福人生,卻偏偏被萬敬業(yè)這個渣男蒙了心竅,給他當(dāng)了續(xù)弦,給那幾個惡魔般的孩子當(dāng)后娘。
導(dǎo)致到了今天這種地步。
“不是我,是帝姬他們,是萬敬業(yè)他們合伙起來害我!”
油燈之下,廖時玉薄唇緊抿,臉如萬年寒冰,仿若能沁出冷氣來。
玩味道,“還敢冤枉帝姬?你好肥的膽子!”
廖時玉薄唇微勾,低頭在她的香頸之間嗅了嗅,聲音低啞,“姜氏,再給你一次機會,是不是你通敵叛國?你幕后還有何人?”
“不是,不是我!”姜明月渾身發(fā)顫。
傳說,鷹犬頭目廖時玉就是殺人狂魔,精通各種酷刑,進入暗衣衛(wèi)的,不死也要脫一層皮。
廖時玉笑了笑,“我們大景國律例,通敵叛國罪是要剝下人皮,重新套上畜生皮的,因為你干的是畜生不如的事情!”
姜明月悔恨交加,泣不成聲,“不是我,真不是我,你不相信,你就殺了我!”
“殺了你?好啊?!绷螘r玉玩味一笑。
說著,滋啦一下,將姜明月的上衣撕開,露出她雪白的肌膚來。
姜明月已經(jīng)不是嬌俏少女了,現(xiàn)在的她已經(jīng)二十七八了,十年前嫁過人,給人當(dāng)過后娘,在衣服被撕破的那一刻內(nèi),仍舊羞慚難當(dāng)。
“你,你想……干什么?”
廖時玉一雙手,像毒蛇一樣,游移在姜明月的香肩上,一寸寸,一寸寸地褪下她的衣衫。
“自然是如了你的愿,你身上的皮,本都督親自來剝……”
“姜氏,你還挺香……”
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英挺又陰騭的臉,在巨大的恐懼與羞憤之下,姜明月暈了過去。
***
一瓢涼水,澆在姜明月的頭上。
姜明月如同溺水的魚,找到了水源,瞬間清醒了過來。
她面前站著幾個半大的孩子們。
“還在裝病!我讓你裝病!妹妹餓了,還不起來做飯?”
“你個懶婆娘,爹回來了,我們就告訴爹,讓他休了你。”
……
眼睛不適應(yīng)天光,看了半天,才看清面前的幾個人。
正是她的好后崽們!
老大叫萬江,小小年紀,一臉老成。
老二老三是一對雙生的兄弟,叫萬湖,萬海,這對兄弟的長相,走出去,誰都會夸一聲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