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星的面前有兩棵樹。
一棵是呆呆的李大春,一棵是紅溫的胡鐘鐘。
魏青魚的傳說在學(xué)校里代代相傳。
漂亮,寡,冷淡,聰明,富庶。
當(dāng)有人質(zhì)疑這些形容詞太夸張的時候,在看到魏青魚本人之后,就會猛然發(fā)覺還不夠。
這些形容詞還不夠!高嶺之花,只此一朵。
魏青魚平等的無視所有人,這讓所有人的心里都覺得詭異的舒服。
畢竟。
自己的失敗固然可怕,別人的成功更令人心寒!以前喜歡魏青魚的人可以這樣安慰自己:雖然她看不上我,但是她也看不上你?。】墒乾F(xiàn)在。
魏青魚這束從來不眷顧任何人的月光,輕輕的落在了陸星的肩頭,重似千鈞。
陸星很確定。
校門外不遠(yuǎn)處的管家看到了自己,甚至于他是在專門的看自己。
陸星嘆了口氣,問魏青魚:“你有事嗎?”魏青魚愣了一下,搖了搖頭。
“沒有。
”“可是昨天是夏夜霜的生日,你沒有來,她的心情不好。
”“抱歉,我想哄她高興,但是沒有成功。
”陸星滿頭問號。
不是。
你沒哄夏夜霜高興,你跟我抱歉什么?你跟我說個錘子??!陸星的目光又落在了魏青魚的胸口。
那枚星星胸針讓他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煩躁。
陸星想再重申一遍他不喜歡魏青魚。
可是。
他掃視了一下周圍,除了胡鐘鐘和李大春之外,還有不少的同學(xué)偷偷投過來了目光。
他相信,只要他現(xiàn)在說這句話。
魏青魚一定會說:我知道。
這樣的話。
不出一天,陸星就能成功洗刷自己之前舔狗的名聲,并且能夠給魏青魚貼上舔狗的標(biāo)簽。
人們熱衷于造神,更熱衷于把人拉下神壇。
陸星嘆口氣。
他從來沒有過想讓魏青魚這朵高嶺之花跌下神壇,讓所有人都嘲笑她的想法。
從來都沒有過。
呆頭鵝只是呆了一點,她不應(yīng)該遭受這些風(fēng)風(fēng)語的。
陸星又想起來了魏老爹雇傭他的原因。
因為魏青魚被造謠了。
她這種人就算是被造謠了,也不去跟家人告狀,也不去辯解,只是沉默的做自己的事情。
陸星不想要這樣。
魏青魚雖然像個ai,但是她有人的體溫,有人的心跳,聞過花香,看的出天空的顏色,也流過眼淚。
她是個人,能哭能笑的人。
陸星深吸一口氣,微微一笑:“沒事的話,我們先走了,再見。
”魏青魚頓了一下,把想要跟他一起走的話咽了回去。
她點點頭。
“好的,再見。
”陸星轉(zhuǎn)頭就走,李大春也迅速的扯著依依不舍的胡鐘鐘。
魏青魚怔怔的望著陸星的背影。
思索片刻。
魏青魚摘下來了胸口的胸針。
她摩挲著胸針上的星星造型,又把胸針小心的放進(jìn)口袋里,悶悶的說道。
“抱歉。
”“你很漂亮,可他不喜歡你。
”陸星看到胸針皺眉了。
一整個上午。
陸星不停的回看夏夜霜的桌子,發(fā)現(xiàn)這人根本就沒來???“算了,去琴房看看。
”叮叮叮——中午放學(xué)鈴聲響起,陸星提起書包打算溜走。
下一秒。
梅開二度。
他又被胡鐘鐘拽住了。
胡鐘鐘把自己的書包放在了陸星的桌子上,而后緊張的站首了身體。
像是剛剛大學(xué)畢業(yè)的大學(xué)生第一次面對hr,渾身都有些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