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錦書拿到了精神系的晶核，回大寧國以后也許能讓另一個沈錦書死而復生，她就沒有之前那么沉重的負疚感了，于是，她跟趙桓禹玩笑起來。

“我笑你啊，好不容易裝了幾天冷酷，怎么又恢復原樣了？他們扶我上去能怎樣，你非要來搶？”

趙桓禹腳步一頓。

他偏頭看著別處，輕聲說，“反正你要被占便宜，與其被他們占，不如讓我來。”

沈錦書又笑出了聲。

這一笑，牽動了臟腑的內傷，她又咳出了一口血。

趙桓禹擰眉望著她，“別笑了?！?

沈錦書嗯了一聲。

被他抱著一步一步往上走，沈錦書忽然問，“你為什么沒有攻擊我？秦仲淵的意志力有多強大我是知道的，連他這樣的人都在女喪尸的操控下攻擊了我，足以證明那女喪尸的厲害，為什么，你卻始終沒有攻擊我？”

趙桓禹抿緊嘴唇。

說實話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。

是因為已經傷害了這具身體一次，潛意識里不敢再去傷害第二次？

還是因為他潛意識里知道這是他最愛的姑娘，他不能傷害？

他不知道。

被操控的時候腦子里一片空白，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這是為什么。

沈錦書見趙桓禹答不上來，嘴角含笑。

其實，趙桓禹若是之鑿鑿說他是因為愛她才沒有傷害她，她反而不愛聽，因為她不愛聽虛假又肉麻的花巧語。

趙桓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，這種潛意識里的在意，才最難能可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