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按照厲星津給的地址,斐白露來到厲星津的家。
早早在門口等候的厲星津見到斐白露,立馬迎了上去。
“這就是你說的大師?”厲星津身后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著斐白露,狹長的眼神里流露出令人不舒服的神色,“該不會是騙子吧?”
厲星津表情很不滿,打字:“你怎么說話的?”
“行吧,我不會說話,你是大明星你最會說話了。我不待在這里礙你的眼?!眳柷醺鰜恚褪莵硪娨妳栃墙蚩谥心軒退拇髱?。
見來的是個年輕的小姑娘,心中原本的緊張瞬間變成三分。
還以為厲星津真的聯(lián)系了一個厲害的大師,沒想到是個小年輕。
這種女人能厲害到哪里去?
厲酋輕蔑地看了眼斐白露,掉頭回屋去了。
厲酋的態(tài)度,讓厲星津眉眼蒙上一層陰霾。
斐白露的臉上始終維持著清淺的微笑,裝作隨意問道:“你把我來的事告訴你家人了?”
厲家父子的關(guān)系看起來似乎并不和睦,但又好到讓厲星津什么事情都說?
厲星津一難盡的表情,“今天家里來了個大師,我不信他,所以搬出了你……”
大師是厲酋聯(lián)系的。
他并不知情。
今天一大早他被各種聲音吵醒,起來就看到厲酋指揮著人往客廳里搬東西,把家里裝扮得跟個靈堂一樣。
厲酋見到他,“大明星醒了啊,我給你找了一個大師,他說你這樣是有小鬼上身,做一場法事就能解決了?!?
僅從稱呼,就能知道厲家父子的關(guān)系并不親密。
厲星津拒絕見那個大師,搬出斐白露。
結(jié)果厲酋非要跟著他來見斐白露,見到后又是一副輕蔑的表情,我行我素,絲毫不尊重人。
厲星津歉然地看著斐白露。
斐白露在來的路上百度過厲星津的生平。
在成名之前,厲星津的家境并不好,厲酋見家窮跑了,十幾年沒有回家,也不寄錢回來。
厲母操勞過度生病,他休學(xué)在酒吧賣唱賺錢,后來被星探發(fā)掘,與現(xiàn)在的公司簽約。
命運的齒輪開始轉(zhuǎn)動……
當(dāng)厲星津爆火賺夠錢后,厲母卻病重去世。
那個離家多年的厲酋則找上門來,坐享其成。
厲家父子關(guān)系復(fù)雜,厲星津不想對外多說,斐白露也不多問。
她看著厲星津頭頂變濃重的黑氣,抿了抿唇角,“走吧,先去看看請來的那位大師有什么本事?!?
斐白露剛進屋,就看到放在客廳內(nèi)搭好做法事的現(xiàn)場,擺設(shè)香案的小桌后掛著一張巨大的神掛圖,桌上燃燒著蓮花狀的紅燭。
厲酋態(tài)度恭敬地和一上了年紀(jì)的老道士說話。
老道士身后站著幾個小道童,手中拿著各類工具。
斐白露看一眼,便知道他們分別承擔(dān)了敲鑼、打鼓、打金缽、卜卦的工作。
這架勢……
若再擺放個棺材,十足的送葬祭祀禮。
斐白露嘴角抽了抽,這也太不靠譜了。
厲酋佯裝沒看到斐白露,給厲星津介紹他身旁的老道士,“這可是我去一圓觀上花重金請的韓三慶大師……”
厲星津不為所動,讓斐白露坐下,給她沏茶。
厲酋軟了聲音,“我們關(guān)系雖然不好,但你好歹是我的兒子,我不會害你……”
厲星津臉色愈發(fā)冷漠。
如果不是不能發(fā)聲,自己一定會說不需要他的假好心。
見厲星津軟硬不吃,厲酋的耐性到了極點。
他冷哼一聲,直接看向老道士,“韓大師,請您動手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