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時年指間刺疼,緊接著清晰地感覺到,雙腿血肉里像是有什么東西被激怒,躁動著咆哮著在他的體內(nèi)肆意,帶來陣陣劇痛。
緊接著他眼前一黑。
“糟了?!膘嘲茁侗ё』杳赃^去的男人身體,不讓他摔在地上。
赫連杰瞪大眼睛,大喊一聲臥槽,“你竟然對三爺動手腳,不要命了?”
斐白露無語:“……我對你家三爺沒什么想法?!?
“誰信你?。 焙者B杰囔囔,斐白露眼神一冷。
赫連杰莫名從她身上感覺到溫三爺?shù)臍鈩?,他心一縮,見斐白露神色不對勁,又見溫時年一動不動,立馬意識到什么,驚恐道:“三爺這是怎么了?你對我們?nèi)隣斪鍪裁??你、你、你必須給一個交代,不然不準走!”
斐白露頭疼地閉眼。
早知道今天出門前就該替自己算一卦,說不定能避免這無妄之災(zāi)。
仿佛知道做錯事了,小蛇討好地蹭著斐白露的手,又心虛地爬到她的口袋,把自己藏起來。
赫連杰神色慌張。
溫三爺出事,他不知道該怎么辦,下意識把責任推到斐白露身上。
他色厲內(nèi)荏道:“你趕緊想辦法,要是溫三爺出了什么事,你沒好果子吃!”
“把你家溫三爺扶到床上去,我給他看看?!膘嘲茁睹虼?。
這情況,就算她不想管也必須管了。
赫連杰瞪她,“你出售的符篆劣質(zhì)低效,還沒有售后,就你這點三腳貓功夫也敢給溫三爺看???騙騙其他人可以,騙不了我!”
斐白露額頭迸出一個井字。
她深呼吸,“那你去叫醫(yī)生過來,別再這吵吵?!?
說完,便無視赫連杰,一把抱起溫時年,朝二樓的臥室走去。
溫父伸出的手尷尬地架在半空。
斐大師力氣真大,看來是不需要他幫忙了。
赫連杰手指著斐白露,被氣得不輕,“她、她這什么態(tài)度?我哪里吵了,我說的不是實話嗎?”
“赫連秘書,你還是趕緊去聯(lián)系溫三爺?shù)尼t(yī)生吧?!睖馗付挤?,這個時候還計較這些。
他委婉道:“你不要再說話得罪斐大師了?!?
本來斐大師和溫三爺之間就有誤會,是小事,解釋清楚好了。
偏偏他口無遮攔,屢次冒犯斐大師,讓斐大師對溫三爺?shù)恼`會更深。
溫父汗顏,不作死就不會死,等溫三爺醒來,肯定有赫連秘書好受的!
怎么一個兩個都替斐白露說話?肯定是中了斐白露的蠱!
赫連杰氣憤地拿起電話,聯(lián)系溫時年的醫(yī)生團隊,又添油加醋地把整件事情告訴大秘書曾志游。
當然他隱去了對自己不利的部分,全在控訴斐白露的騙人手段了得。
斐白露把溫時年放到床上,伸出手替他診脈,見他脈象平穩(wěn),沒有性命之憂才放心下來。
只不過溫時年突然昏厥過去,是不是小蛇導(dǎo)致的還有待商榷。
斐白露沒有絲毫忸怩之情,挽起溫時年的褲腳,仔細觀察著他的雙腿。
溫時年雙腿的問題,她還以為是外傷導(dǎo)致的,沒想到是因為中蠱了。
而他這次暈厥,極有可能是體內(nèi)的蠱蟲直接造成的。
小蛇從口袋里冒出來,長舌吞吐,露出蠢蠢欲動的表情。
“發(fā)現(xiàn)得太晚,蠱蟲已經(jīng)和溫時年的血肉融為一體了。你要是把它吃了,溫時年也活不了。”斐白露敲打它,免得它真的饞起來弄出人命。
可是真的好香……小蛇忍不住咽口水,豎瞳死死盯著溫時年,仿佛在看什么絕世美味。
“嘶嘶~”不能吃蟲子,那它能吃其他東西嗎?
“你要吃什么?”斐白露問道。
小蛇一通亂叫,它也不知道吃什么,就是很想吃。
它隱約有種感覺,就算它全部吃完,也不會對眼前這個男人造成什么影響。
甚至對他有莫大的好處。
斐白露聽不懂它的胡亂語,扶額,“你趕緊把普通話學(xué)會。學(xué)了這么久,一個音都沒發(fā)對,對得起你開的靈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