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想到對方是人人敬重,跺一腳都會讓整個華國抖三抖的溫三爺。
如果不相信她的能力,他確實(shí)不會把一個小網(wǎng)紅放到眼里。
斐白露挑挑眉,想到自己的目的,她轉(zhuǎn)而問道:“我看你眉間有黑氣,最近會遇小人,你這有玉嗎?我給你弄個祛邪的玉佩戴在身上,養(yǎng)養(yǎng)身體?!?
溫時年問:“你要怎么樣的玉?”
一副她想要什么玉都能弄來的霸總樣子。
斐白露愣了半秒。
溫時年又繼續(xù)說道:“江城的朝玉街是我的,里面有不少玉石店和古物店,我們直接去挑吧?!?
一整條街、直接挑……
這就是有錢人嗎?
朝玉街是江城出名的網(wǎng)紅古玩街,有擺攤的,有開古玩店的,古董、瓷器、玉器、字畫、家具各類物品應(yīng)有盡有,還有賭石、鑒寶等特色活動。
真的假的,明的暗的,一進(jìn)一出的交易,誰都可能暴富,也可能暴負(fù)。
也有極少數(shù)的幸運(yùn)兒成功撿漏。
這些幸運(yùn)兒狂喜的表情激起了人群對財(cái)富的狂熱追求。
溫時年和斐白露去了最大的店鋪永慶坊挑選好玉。
溫時年身份特殊,再加上他坐著輪椅,容易引人注目,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他低調(diào)去了二樓的包間。
他想讓老板把好玉拿出來,讓斐白露挑選。
難得來一次古玩街,斐白露拒絕了,“我想自己去看看,順便再買一些其他東西?!?
溫時年倒也不強(qiáng)求。
他看向永慶坊老板施庸,語氣與斐白露說話略微有差別,更像是對待下屬式的說話方式,“好好帶斐小姐去逛逛?!?
“是三爺!”施庸恭恭敬敬地點(diǎn)頭,他引著斐白露朝樓下的玉石專柜走去,眼睛時不時往人身上瞄,暗自打量她。
他有些咂舌。
聽說溫三爺清冷禁欲、不近女色,無數(shù)人想往他床上送女人都沒有成功。
他怎么突然來江城,還陪一個漂亮的女人買玉?
溫三爺對她的態(tài)度還極好,這個女的該不會是溫三爺?shù)男∏槿税桑?
還以為溫三爺不懂溫柔鄉(xiāng)的滋味呢,沒想到……嘖嘖,果然男人就沒幾個不愛美女的,溫三爺也不例外。
斐白露被打量得很不舒服,她冷冷道:“施老板,你結(jié)婚多年,靠妻族支持才得以中年發(fā)家,有妻有子,做人還是要有責(zé)任感。少惹桃花,容易招禍上身?!?
施庸奸門下陷,與婚配妻子緣淺情路難,同時他又貪淫好色,亂惹桃花,容易變成桃花煞。
而桃花煞既帶煞字,便要見血。
施庸開古玩店的,自然對玄學(xué)有幾分了解。
被斐白露洞悉般的目光注視著,他莫名有些心虛,但很快又被惱怒的神色取代。
靠妻子娘家才拿下永慶坊,是他被好友恥笑的痛點(diǎn)。
這女的也不過是溫三爺?shù)那槿?,與玩物無異,有什么資格對他說教?
他看向斐白露的眼睛流露出幾分輕蔑,“我的事,這就不勞煩斐小姐關(guān)心了?!?
她管不著!也沒資格管!
斐白露微笑。
執(zhí)意要作死,那便不怪她沒盡到作為玄師的道義。
“斐小姐,需要什么種類的玉?我這里有玉髓、瑪瑙、碧玉、東陵玉……”施庸翹起唇角,隨手拿出一塊玉石,“岫玉是中國四大名玉之一,這塊通體碧綠,質(zhì)地非常細(xì)膩,裂和雜質(zhì)非常少,非常適合你?!?
斐白露淡淡掃了他一眼,眼含深意。
岫玉在華國的總儲量十分豐富,和市場上其他玉石相比,價(jià)格非常低,略顯廉價(jià)。
施庸說岫玉適合她,譏諷意味十足。
“不滿意嗎?那再看看其他?!笔┯挂姾镁褪?,他心中嘀咕,見鬼了,怎么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和溫三爺類似的威壓?